伊朗和以色列有什么仇?伊朗为什么要袭击以色列?这些问题都是大家非常关心的。今天我们就来聊聊这个话题。首先我们来看一下,伊朗和以色列之间的恩怨情情仇。在中东地区,以色列一直是美国的盟友,而且以色列的军事实力也是非常强大的,所以在中东地区,以色列一直是美国的忠实小弟。
因为伊朗一直在研发核武器,一旦研制成功或拥有了核武器,对以色列来说是一个大威胁,所以以色列痛恨伊朗,甚至想暗杀伊朗核科学家;伊朗布局了很多武装力量在以色列国土周围,所以以色列是很难受的,一直想报复伊朗;以色列和美国的意识形态一致,美国一直打击和打压伊朗,所以以色列也会和美国采取一样的态度,更加恨伊朗。
都是宗教惹的祸,事实上伊朗和以色列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伊朗是古代波斯人的后代,以色列人则是古老犹太人的传承,波斯人和犹太人都是中东的古老民族,而且两个民族很早就有很深的渊源,并一度十分的友好。犹太人在公元前6世纪被新巴比伦王国给征服,犹太人被全部迁往现在伊拉克地区接受巴比伦人的统治和压迫,这在犹太人的历史上被称作是"巴比伦之囚",后来波斯人崛起后,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横跨亚欧非的大帝国—波斯帝国,波斯人摧毁了新巴比伦王国,并拯救了犹太人,因此犹太人对波斯人感恩戴德,心甘情愿的接受波斯人的统治,而波斯人也比较尊重犹太人的生活传统和宗教信仰,两个民族相安无事。古波斯帝国创建者居鲁士被犹太人视为解放者
公元前4世纪,古波斯帝国被希腊的马其顿王国亚历山大大帝灭掉,波斯人和犹太人的交集开始中断了,后来犹太人被希腊人、罗马人后先后统治,直到后来波斯人的帕提亚帝国(安息帝国)建立,两个民族才有了联系。波斯人起先是信仰摩尼教和袄教。但是七世纪伴随着伊斯兰教兴起,阿拉伯帝国在西亚建立,在阿拉伯帝国的第四人哈里发阿里在位期间,最终征服了萨珊波斯帝国(萨珊波斯的王子逃亡到中国,此时正是我国唐高宗时期)波斯被阿拉伯人征服之后,全民族的皈依的伊斯兰教,不过此后第四人哈里发阿里死于谋杀,伊斯兰教分别为逊尼派和什叶派。逊尼派承认先知及四大哈里发的,而什叶派仅仅承认先知和哈里发阿里,而伊朗(波斯)正是在哈里发阿里完全征服呢,所以伊朗成为了世界上最大什叶派穆斯林聚居区。8世纪中期的阿拉伯帝国,伊朗被阿拉伯人征服并伊斯兰化
但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犹太人纷纷离开中东地区,伊朗人和犹太人在此后1300多年里,也没有什么矛盾。17世纪后,由于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执行相对宽容的宗教政策,一些在欧洲受到迫害的犹太人开始向巴勒斯坦地区迁移,后来美洲和欧洲的犹太资本家长期资助犹太人在巴勒斯坦地区的生活,到19世纪,出现了犹太复国思潮。一战以后,土耳其失去对巴勒斯坦的控制,转而由英国人进行托管,在英国统治巴勒斯坦期间,出现了较大规模的犹太人移民潮,并开始与当地阿拉伯人发生矛盾,二战结束后,犹太人在美苏的支持下,在巴勒斯坦地区成功的复国,但是这些好像与伊朗没有什么关系。20世纪20年代,伊朗巴列维王朝开始了统治。并正式改过名为伊朗,长期以来伊斯兰教在伊朗的政治生活占据重要影响,而巴列维王朝则试图淡化伊斯兰教的宗教影响。建立起世俗统治,来巩固巴列维家族的统治,于是二战后伊朗巴列维王朝向美国靠拢,进行了深度的世俗化改革,要知道在60、70年代的伊朗首都德黑兰,就已经是灯红酒绿,摩登女郎街头散步,充满着西方的现代气息,与现代伊朗肃穆的宗教氛围截然不同。70年代的伊朗充满现代气息
以色列建国后,与阿拉伯人不断发生冲突,并发生多次中东战争,不过以色列越打越强,甚至完全占领了耶路撒冷,由于耶路撒冷是三教圣城,以色列人单独占领耶路撒冷。就不但引起了阿拉伯人不满,也让所有穆斯林对以色列十分的不满意。但是当时伊朗巴列维王朝并不在意以色列的举动,而是很早就与以色列建立外交关系,而且由于宗教(伊朗为什叶派,阿拉伯人大多数为逊尼派)和民族矛盾,当时伊朗最大的敌人是阿拉伯人。所以在他们共同老大哥美国的撮合下,以色列和伊朗相处愉快。不仅都从美国进行大量的军购,甚至以色列还和伊朗合作研制弹道导弹等高端武器。以色列和伊朗合作研制的杰里科"-2中程弹道导弹
然而1979年的伊朗伊斯兰革命改变这一切,其实巴列维王朝淡化宗教影响的世俗化改革早就引起了霍梅尼等宗教势力的强烈不满,宗教势力指责巴列维王朝离经叛道,为此两派展开激烈的斗争,霍梅尼还一度流亡国外,但是伊朗毕竟是穆斯林国家,伊斯兰教有着巨大影响力,巴列维王朝又形成了国内巨大贫富差距,引发很多人不满,结果霍梅尼的伊斯兰革命取得成功。伊斯兰革命后,伊朗这个国家发生了根本性变化,政权性质有世俗的家族王朝改变为政教合一神权共和国,什叶派伊斯兰教成为这个国家唯一的准则和意识形态,在这样的意识形态下,巴列维王朝是真主的叛徒,而美国、以色列则是刽子手、帮凶,耶路撒冷是伊斯兰的圣城不可侵犯,扩大什叶派势力和影响,成为伊朗的最高目标和理想,而美国和以色列就成为了伊朗最邪恶的敌人,此后伊朗和以色列开始了长期交恶。伊朗的宗教意识形态终于让伊朗和以色列彻底交恶
在伊朗当前这种意识形式的指导下,美国、以色列是敌人,逊尼派的阿拉伯人比如沙特等国也成为伊朗的敌人,而什叶派则是兄弟。当国外什叶派势力受到影响,比如叙利亚政府、黎巴嫩真主党等受到威胁,伊朗则全力以赴的支持,也门的什叶派势力崛起(胡塞武装)伊朗也全力以赴的支持。特别是伊朗接入伊朗内战后,使得伊朗势力直接渗透到以色列的后院,对以色列形成巨大威胁,于是以色列一方面军事打击叙利亚境内的伊朗势力,另一方面鼓动美国老大哥加大对伊朗的制裁,要断伊朗的财路,而伊朗与以色列、美国关系更趋恶化。当什叶派伊斯兰教的意识形态作为伊朗的唯一对外政策标准后,伊朗和以色列的仇恨就开始不共戴天了。
伊朗和以色列的矛盾并不是与生具有的,以色列和伊朗并没有民族冲突的历史,波斯人在历史上并没有屠杀犹太人,相反直到现在伊朗境内还有大量的犹太人生活,可以说伊朗和以色列并不是以色列和阿拉伯人那样的世仇,在整个中东地区,阿拉伯人,突厥人,波斯人,也只有波斯人没有对犹太人举起过屠刀。所以没有历史仇恨,伊朗和以色列的矛盾都是从现代说起的,特别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末开始,伊朗和以色列的矛盾开始加深。
那么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伊朗和以色列的关系愈演愈烈,首先伊朗开始寻求中东霸权,随着海湾战争伊拉克的战败,中东地区的大国伊拉克彻底退出历史舞台,伊朗开始在中东崛起,在中东各国不断扶持亲伊朗的派别,特别是叙利亚在埃及倒向美国和以色列以后,开始向伊朗靠拢,叙利亚得到伊朗的支持,这就开始刺激到了以色列的神经线,毕竟从埃及倒向美国和以色列以后,叙利亚成为了最能够威胁到以色列的敌人,以色列当然对伊朗的所作所为非常痛恨。其次美国需要以色列对付伊朗,遏制伊朗在中东的势力扩张,以色列作为美国利益在中东的代理人,也就把伊朗当做了对手。最后就是伊朗前总统内贾德的推到,内贾德一直被公认为反以色列和反美的斗士,就是在他的任期期间以色列和伊朗彻底走向决裂,内贾德是个硬汉,但是他缺乏外交智慧,把伊朗和以色列的关系彻底搞砸了,没有了挽回的余地。以后的伊朗领导人一旦对以色列妥协就会被国内扣上软弱的帽子,这就导致了伊朗不得不继续推行对以色列的高压政策。
伊朗和以色列走到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最主要的就是美国在背后推动,大国的介入一直是中东混乱的根源,以色列和伊朗的关系也是如此。
3月10日当天沙特阿拉伯和伊朗两个国家在北京签署协议,宣布重新建立外交关系。两个中东世仇握手言和,全世界都很开心,除了美国与以色列!
如果美国言行之间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酸味,以色列则陷入狂怒之中。
11日当天,以色列超过50万人走上街头抗议政府,示威者涌满了大街小巷。
示威者们怒斥内塔尼亚胡“任由敌对势力扩张影响国家安全”,政府迎来了大失败。
以色列反对党领导人亚伊尔·拉皮德愤怒的指出:沙特和伊朗的协议已经让以色列面临历史上最大的危机。
为什么沙特与伊朗的“和解”,会让以色列产生如此大的恐惧感?
本文详细解读:以色列、伊朗、沙特之间的恩怨情仇!
先看基本盘
在地理位置上,以色列坐落于地中海东岸、亚洲西部的巴勒斯坦地区,是联 接亚、非、欧三大洲的桥梁,北靠黎巴嫩、东接约旦和叙利亚、与埃及在西南面 为邻、西临地中海,东南北三面皆被阿拉伯国家所包围。
以色列是一个以犹太人 为主的国家,简单来说人口结构可分为两大类,一类是犹太人,另一类是以阿拉 伯人为主的非犹太人,分别信仰犹太教与伊斯兰教。总的来说,以色列是一个多 种族、多宗教、多文化的移民国家。
伊朗位于亚洲西南部,东与阿富汗和巴基斯 坦相邻,西与土耳其和伊拉克交界,北面与亚美尼亚、阿塞拜疆和土库曼斯坦接 壤,南邻波斯湾和阿曼湾,与阿拉伯半岛诸国隔湾相望,同时,伊朗扼守霍尔木 兹海峡,具有十分重要的地缘战略地位。其民族主要为波斯人,信奉什叶派。
从地缘位置上说,伊朗属于中东北部非阿拉伯国家,以色列则属于犹太人国家,两国在地理位置上并没相邻,但都被众多阿拉伯国家所包围,共同面临阿拉伯国家对本国领土安全的潜在威胁。
上古时期
在历史上,以色列民族经历了长时间的流亡史, 公元前约2000 年以色列的十二个部落由于饥荒问题流散于埃及并沦为奴隶。 几个世纪后,犹太人的民族领袖摩西(Moses)率领被奴役的希伯来人逃离古埃及,最终得以重回以色列故土,重建以色列国家。
后来,犹太人的王国又遭遇亚述的征服和巴比伦的奴役,而巴比伦国王尼布甲尼撒二世更是蛮横得摧毁耶路撒冷城与圣殿,并将犹太人的国王、贵族及一般居民掳至巴比伦尼亚,史称“巴比伦之囚”。
之后波斯王朝灭了巴比伦王朝,波斯国王居鲁士特赦犹太人返回迦南地区,重建耶路撒冷圣殿,同时还将巴比伦王朝掠夺的5000多件耶和华圣殿圣物交还给犹太人。
于是,犹太民族在波斯帝国的统治下恢复了很大程度上的政治与经济自治,成功地重建了第二圣殿,并获得了神权自治地位。
因此,波斯帝国在历史上是“巴比伦之囚”的恩人,对犹太人民族的历史产生重大深远的影响,居鲁士大帝也被犹太人尊称为“涂圣油的王”。
巴列维时期
1948年5月14日,英国最后一任驻巴勒斯坦地区官员撤离后,以色列国正式成立。“国父”本古里安成功当选为以色列的第一届国家总理。
自此,以色列工党进入了接 近30年的单独执政时代(1948—1977)。以色列国的建立也正式开启了以色列与伊朗外交关系的序幕。
由于以色列工党领导人大多属欧洲裔犹太人,是典型的西方犹太人,同时巴列维本来就是英美扶植上台的,双方都有着浓烈的西方情节,作为阿拉伯世界的两座“孤岛”他们当然会比较亲密,相互抱团,避免外交的孤立。
在此前提之下,各种政治配合、经贸合作、军事联合纷纷上演。最体现亲密关系的一个例子就是,他们联合开发核弹头、导弹,以色列还把自己先进的军事技术输送给伊朗,帮其研制先进战斗机,此外以色列还帮助伊朗建立秘密情报组织“萨瓦克”等等。
伊斯兰革命:
进入20世纪60年代,中东地区相继发生了第三次中东战争和第四次中东战争,以色列工党政府遭遇经济与外交困境,右翼保守的利库德集团上台,整个国家向右转。
而最大的变化发生在伊朗。霍梅尼领导伊斯兰革命,推翻巴列维王朝,打出了不要东方也不要西方,只要伊斯兰的口号。(东方指苏联、西方指美国)伊朗与美西方、以色列的关系急转直下。
霍梅尼对美国在中东问题上对以色列的偏袒极为厌恶,他把美、以、巴列维三方捆绑在一起作为革命的对象,称之为三个“大撒旦”。以色列一度被霍梅尼贴上“伊斯兰的敌人”的标签。
1982年以色列入侵黎巴嫩时,伊朗就给后者军队培训、给与金钱支援,要与黎巴嫩军方亲密合作,“在黎巴嫩,乃至整个中东地区消灭殖民主义,让以色列在中东地区消失,建立统一的伊斯兰共和国。”
两伊战争:
霍梅尼推翻君主制的伊斯兰革命,遭遇到了美国及逊尼派阿拉伯君主制国家的仇视。在美国的挑唆下,爆发了伊拉克与伊朗的战争,又称两伊战争。
此战持续8年,伊朗国力遭遇严重消耗,而海湾的危险局势不断升级,这豆促使伊朗必须做出改变。
那就是口头上对以色列还是注重意识形态的敌对宣传,但背地里却暗中递出了“友谊的小手”。
令人感慨,曾经的“撒旦”也可以握手,霍梅尼的伊斯兰主义也不得不败给了血淋淋的现实。
更离奇的是,被针对的以色列竟然也有意凑了上去,竟然秘密出售军火给伊朗打仗,而且数目不小。
在两伊战争中,以色列通过中转国为伊朗输送了价值约25亿美元的武器和弹药。1982年至 1987年,伊朗又从以色列军方获得价值约2.5亿美元的武器弹药。
甚至,以色列还扮演掮客,为美伊军火交易牵红线!
以色列为啥“以德报怨”,大发慈悲?
当不是,商人出身的犹太人,算计是天生的禀赋。
首先,虽然伊斯兰革命后的伊朗对以色列的安全构成威胁还存在,但更大的威胁来自苏联与激进的阿拉伯国家,而正与阿拉伯国家作战的伊朗可以用来制衡牵制。
其次,与伊朗的大批军火生意特别赚钱。因为几近被孤立的伊朗几乎只有以色列这唯一“盟友”。
这完全就是卖家市场,以色列提供给伊朗武器的价格是正常价格的数倍以上,可以说是尽收渔翁之利。而这些钱被投入到武器设施的自主研发和生产,可以快速提高以色列的军事现代化水平。
再次,持续对伊朗的军售可以为伊朗“续命”,让战争持续地更久,让两伊消耗更大,让自己的环境更安全。
海湾战争、冷战结束:
两伊战争结束,伊拉克为了“挽回”战争地巨大损失,不识时务的萨达姆悍然出兵侵略科威特,进而引爆了海湾战争。结果就是萨达姆引以为傲的军队,很快就被美军砍瓜切菜,自己也落得个被绞死的下场。
另外,此时的苏联也已经行将就木,无力影响中东局势。
于是,伊拉克与苏联的“退场”,让海湾与中东的政治格局被打破,局势发生四大重大变化。
第一,伊拉克战败之后,在海湾战争保持中立的伊朗影响日益上升,以色列的大国地位也得到巩固,他们逐渐成为引人瞩目的地区大国,两者开始成为争霸的潜在对手。
第二,泛阿拉伯主义(建立统一的阿拉伯国家或者联邦的潮流)受到挫败,阿拉伯世界遭到削弱和分裂,形成三个板块。
叙利亚、埃及与沙特阿拉伯等海湾国家加入美国主导的反伊拉克联盟,在这之后形成了阿拉伯战略结盟。。
而伊拉克、也门、苏丹、约旦与巴解组织则形成联盟的一方。
而位于非洲大陆西北部的阿拉伯国家则加强了地区间合作,并积极发展同欧洲国家的关系以加速自身的经济建设,埋头发展自己的力量。
第三:阿拉伯人民反美情绪日益增长。原来中东反美情绪主要有三方面。
一方面,自伊斯兰革命以来,伊斯兰复兴运动让反美情绪在中东地区迅速蔓延;一方面,美国在巴以问题上屡次偏袒以色列,就一直激起的反美情绪。另一方面,那就是众多阿拉伯人民将海湾战争的结果看作是整个民族的失败,是美对阿拉伯世界的霸凌。
第四:美国成为单极霸权,成为了中东唯一的黑道大哥,借着海湾战争与冷战双胜利的灭霸姿态,开始重整中东,立新规矩,做新调整。比如:恃宠而骄的小心腹以色列要冷落一下;沙特等“随从”不满情绪适当安抚一下;一惯“反骨”的伊朗在海湾战争中保持中立还算识时务,可以看上一两眼……
当然首要搞定的大事,就是推动阿以问题的政治解决,形成美国主导的中东“和平盛世”。
在此格局下,伊朗与以色列关系发生骤变!
两伊战争时他们还是暗地里的“盟友”,此时之前合作的基础已经消失。比如军火生意,伊朗没有战争且能自主生产,已经不需要向以色列购买;比如共同的威胁苏联与泛阿拉伯主义,一个已经消亡,一个已经阿拉伯主义退潮,阿拉伯世界还分裂变虚弱了。
而两国同时作为同一地区非阿拉伯世界的强大力量,都想争夺区域霸权,走向对抗是必然的事情。
面对新局面他们出牌呢?
对以色列来说,在美国新秩序中的受宠下降是要警惕,美伊缓和是可怕的。以色列非常清楚,不管要追求绝对安全,还是实现区域的争霸,都依赖于美国,他必须想办法扭转“以美”关系降温的局面。
以色列的做法有两方面:
一是积极配合美国的中东政策,推动巴以和解,这样即可以在美国的秩序中加分,也会某种层度上改变自身“穷兵黩武”的形象,改善了与西方世界的关系,借此赢得了美国更多的军事与经济援助,同时与阿拉伯世界缓和关系,也可以改善国内外安全环境的需要。
一是妖魔化伊朗,把伊朗塑造成和平的破坏者,恶化美伊关系,让美国相信伊朗要威胁自己与美国的利益,让美国继续加上对自己的支持与援助。
所以,这个时期,以色列主要的工作就是尽一切办法把伊朗排除在巴以和谈之外,孤立伊朗,并派出大量游说集团,推动美遏制伊朗政策的出台。
结果,就是在马德里召开得中东和平进程会议,伊朗被排除在外。
对于伊朗来说,他有缓和美伊关系的愿望,美国也释放了一点善意,但双方过去积怨太深,根本就没有互信的基础,很容易就被以色列挑拨。当伊朗被排除在马德里会议之外后,伊朗自然认为美国又开始对自己的打压遏制。
在此认识下,伊朗认为巴以和解极为不利。
想想看,美国打压自己,以色列污蔑自己,阿拉伯世界自伊斯兰革命以来就不对付,整个中东就只剩下自己一个。
因此,伊朗极力破坏巴以和解,激化犹太人与阿拉伯人的矛盾,一方面可以让以色列继续拖去长期的痛苦纠缠中,大量消耗其精力与力量;另一方面,同时把自己塑造“受到不公正对待的伊斯兰”代言人和维护者,以联合更多的伊斯兰力量以自保。
这种玩法,有点回到了伊斯兰革命的老套路。
比如:巴以双方在1993 年签订了《奥斯陆协议》,时任伊朗总统拉夫桑贾尼便称“巴解组织犯下卖国罪”,分裂了伊斯兰世界,并高呼“吉哈德”向以色列发动圣战,并指责以色列是中东地区的万恶殖民者。
这样的结果就是,美伊重回对抗!美国这个黑道大哥,把伊朗看成是忤逆自己的刺头,“秩序”的破坏者,必须被敲打、压制!
温和的阿拉伯国家,也视伊朗为和平的破坏者,对伊朗“破坏性的革命”充满警惕,在宗教、民族问题上一直争吵不休。
然而作为风箱老鼠,老美的“次等小弟”,这些阿拉伯国家是非常警惕美以两国的横霸行径,所以他们并没有与以色列公开合作去打压伊朗,而是把伊朗当成制衡美以霸权的“棋子”。
于是,以色列与伊朗在关键的“巴以问题”上“各取所需”,形成螺旋式的敌对升级。
伊朗大力进行反以色列宣传,加强对反以激进组织如哈马斯的支持,并呼吁伊斯兰激进势力对以色列发动圣战,全面阻止以色列与阿拉伯国家的和解,把自己塑造成要打败“魔鬼撒旦”的正义化身。
结果就是:助推了激进的伊斯兰运动的同时,自己也不得不陷入更加“孤立”的境地。
以色列一方面加快与阿拉伯世界的和解进程,如与埃及、约旦、叙利亚等国实现了不同程度的和解。另一方面在妖魔化伊朗的道路上狂奔,甚至直接指着伊朗为“黑色谋杀政权”,伊朗的伊斯兰共和国是恐怖主义、激进主义、原教旨主义的中心,比希特勒的纳粹政权更具威胁,把所有的屎盆子都往伊朗身上扣,世界哪个地区发生恐怖主义事件,以色列都将矛头指向伊朗。
以色列“两手抓”的目的,是让美国人认为伊朗是中东秩序的最大破坏者,进一步激化美伊的敌对关系,同时提升以色列在美国中东战略部署的地位,结果当然就是让“伊朗”越来孤立。
911之后 ,阿富汗战争:
“9·11 事件”后,美国发动全球反恐战争,并将伊朗列在支持国际恐怖主义势力的黑名单之中,把伊朗、伊拉克和朝鲜称为“邪恶轴心”,以伊关系进一步出现恶化。
面对越来越严峻的环境,伊朗选择转向研究毁灭性大杀器——核武器。
在伊朗看来,面对强大的美以甚至阿拉伯的围堵,唯有核武才能镇得住场面,唯有核武才能反击经济的孤立与政治的排挤,唯有核武才能强迫美以承认自己地区大国的地位,唯有核武才能与以色列移交长短……
总之,一句话,拥有核武,或者成为败者。
面对伊朗核武激进行动,以色列深感焦虑。要知道以色列就区区900万人口,国土狭窄,核弹这种大杀器对他们来说就是团灭级别的大杀伤。
同时,作为中东地区惟一一个拥核国家,以色列当然不愿意丧失掉单独拥核的威慑力。核弹又不是糖果,最好的情况是我有你没有,何况万一核武流落到伊斯兰激进势力中,那就毁灭性的灾难。
因此,以色列一方面则不断呼吁国际社会加大对伊朗的制裁,另一方面大量派遣强大的以色列游说集团去美国,去推动美国出台制裁伊朗的法案,同时还威胁对伊朗核设施进行空袭。
伊朗则不断推进军事现代化、发展新式武器和联合伊斯兰反以势力予以回击。此时,双方简直到了零和博弈的边缘。
此外,以色列还不断尝试去拉拢海湾阿拉伯国家,一同围堵伊朗。
因为,海湾阿拉伯国家与伊朗有严重仇怨。其一是领土纠纷:海湾国家认为,伊朗强行占领了霍尔木兹海峡附近的三个岛屿,必须归还于阿联酋;其二:伊朗在阿拉伯世界培养什叶派力量,对逊尼派阿拉伯国家执政产生不小的威胁。
因此,以色列不断鼓吹、渲染,伊朗军事崛起、特别是拥核,是中东地区和平的最大威胁和破坏者。
而海湾阿拉伯国家又不傻,什叶派异端可恨,但作为异教徒的美以一样不是什么好鸟,对美以这帮搅屎棍,在中东搞事,制造热点,分而治之的把戏,早已深恶痛绝。
结果就是,海湾国家不会明确战队美以反对伊朗,而是通过借力打力,用伊朗来制衡美以,阻止美国势力在中东地区的进一步渗透;同时又希望利用美以两国能够限制住伊朗发展核武器的野心。
伊朗核武问题影响巨大,国际社会必然会介入。联合国安理会就曾明要求伊朗止一切核活动,而被“逼到墙角”的伊朗选择无视。
随后联合国、美国与欧盟对伊朗进行了多轮单方面金融和经济制裁,试图打击伊朗的石油工业,拖垮伊朗的国内经济。
直到2013 年 6 月,立场温和的哈桑·鲁哈尼当选伊朗总统,伊朗“核武”外交开始软化,与国际社会达成“联合行动计划”的临时性协议,中止部分核项目换取部分制裁的解除,部分制裁也以不同形式解除。
而对于这样的转圜,以色列非常抗拒。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指责这个计划是一个历史性错误,说国际社会被伊朗伪善的行为所蒙骗,说伊朗这是缓兵之计,是为研制核武争取时间,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加大制裁,直到伊朗完全终止和计划。
此外,以色列坚还说,伊朗是支持“反以灭以”的武装组织幕后黑手。无论是黎巴嫩真主党还是哈马斯,都伊朗在背后操控。还说随着制裁的减轻,伊朗将有更多的资金投入到什叶派激进组织,以色列海湾甚至整个中东地区的安全都要受到威胁。
除此之外,以色列还有另一重考虑,那就是伊核问题的热度下降,巴以问题将会重新成为焦点,自己的压力又增大。
所以,以色列就是竭尽所能,破坏伊核谈判,让伊朗一直成为美国的敌人,让国际社会认为伊朗是个核流氓。
伊朗当然不甘示弱!在联合行动计划达成后,马上把影响地区稳定的矛头指向以色列,不断在巴以问题上撒盐。比如,伊朗总统鲁哈尼在公开会议上直接谴责以色列在加沙犯下的“暴行”是非人道的“种族屠杀”,勒令以色列必须遵从国际社会的要求,解除对加沙的封锁和“屠杀”等等。
最终,经过“马拉松”式的谈判,伊朗核问题六国(美国、英国、法国、俄罗斯、中国和德国)与伊朗于 2015 年 7 月 14 日达成历史性的全面解决伊朗核问题的协议。
伊核协议达成,对于世界无疑是好事,大家都很欢迎,唯独以色列很郁闷,无时无刻都在表达怀疑和否定,还在寻求一切可能破坏它。
果然,2018年事情发生变化,“美国优先主义”的特朗普单方面退出协议,2020年暗杀了伊朗革命卫队圣城旅指挥官苏莱曼尼,美伊关系再次恶化。
然而,10日沙特与伊朗的和解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翻转!
再毫不知情的状态下,目睹自己“苦心经营”的“反伊朗”统一战线可能崩溃!
甚至,有可能被伊斯兰反包围!!
以色列当然狂躁起来!!